如何完成好碳達峰和碳中和這項黨和國家的重大決策,首要的是應有自己的技術路線和輿論導向。由于雙碳工作的實質核心是能源的選擇,就更應有展現中國智慧的主張。當前應強化我國化石能源的優勢,堅持煤炭主導能源的地位。不應只受西方聲音的主導和技術限制而受制與人,更不能作繭自縛,走偏能源選擇的路。當然,這種自主的行為并不影響對西方的借鑒,以及對現有能源知識的突破。
當前大力提倡的新能源如水能、太陽能、風能、氫能、潮汐能、生物質能、空氣中的太陽輻射熱能和從空氣中取氧以及利用可燃冰、干熱巖等都是屬于無碳能源,都是值得研究和發展的與主導能源配套的新能源,自然可以減碳且使用占比會不斷提高。但在中國的國情下,在可預見的一段較長的時間內,它們仍將是作為化石能源為主導能源體系的重要補充,而且還要以和平環境和能公平自由交易為實現條件。所以,現行的各類新能源有研究和發展的空間,但未來主導能源的研究發展方向應是可控熱核能源,舍本逐末地追求一時的熱門終不能長久。現行的新能源幾十年后將依然是可控熱核能源為主導能源體系的有益補充,有的可能還會被限制使用,甚至被淘汰。因為現行已知的新能源也是有硬制約短板的,其基本特征是需要面積來保證,分布不均且能源密度低。中國可利用土地的稀缺,制約了這些能源的擴張。此外,中國人口眾多,實體企業多,使這些能源供應力不從心。但是這些新能源在西方一些國家是可能成為主導能源的,我們不能以此就對標照搬。
雙碳工作先是要碳達峰。這個峰就應包括煤炭為主導能源布局時所需碳的排放,當然這是要以限制原煤使用為前提。我國早已具備通過綜合、分級、循環、清潔利用將原煤“吃光用盡”的技術,一旦停止原煤直接使用,必還煤炭清潔能源和油氣資源重要來源的本來面目。路徑可在全國380多萬個自然村分步驟實施中、小型分布式能源廠(即原煤加工廠)來實現從原煤到清潔煤的蛻變,也由此帶動鄉村振興,實現中國式的農業現代化。以筆者曾為一個1800人的自然村做過能源設施農業方案為例:按該村年所需煤氣145萬立方米的量,反算需年干餾棠浦2號氣煤3680噸。投資1250萬元,年產品銷售收入1831.45萬元,年總成本費用1046.6萬元,投資回收期3年,總投資利潤率61.71%。產品中能源產品有年產焦油240噸,發電253萬度,向90畝土地供能。江西農業大學教授對這90畝可溫控農業設施以種植廣東菜心計算,僅5~10月生產5茬,每畝凈產菜2000公斤,按每斤2.5元均價出售,每畝收入5萬元。90畝地半年收入450萬元,為每位村民創收2500元,即實現脫貧。這個工業加農業組成的能源設施農業,每年為每個村民提供萬元純收入。并由此把全體村民組織起來,走集體化的共同富裕之路。更重要的是,這是村民的自主行為,是工農聯盟在實現鄉村振興即中國式農業現代化的新形式。這與依靠龍頭企業而農民處于從屬地位的發展形式截然不同。可見我國的碳達峰是要保障自身煤的能源秉賦和分布式煤能源布局的需要,確保我國能源的安全和獨立,以保證不論是和平年代還是戰時,都不被別人卡脖子,立于不敗之地。現在一些地方尚未碳達峰,發展也并不充分,就人為制定碳排放指標,急于減碳來達成碳中和。這看似積極執行國家雙碳政策,兌現對國際的承諾,實際上是對自身套上枷鎖,對發展踩剎車。
雙碳背景下,對建設項目應當是優先淘汰高能耗、高污染的落后產能項目,提高新能源的供給能力,來達到減碳目標,而不是簡單地用有無人定的碳指標來限制發展的方式來減碳。碳中和可與碳達峰同步開展,能促進快速達峰和降低峰值。但是碳中和顯然是個漸進過程,依賴于科技的進展,重點是著力降低能耗、淘汰落后產能和提高無碳新能源的供給,最后真正實現的時間表取決于可控熱核能源的研發進程。碳中和只是促進人類可持續發展的利器,不是以限制消費、限制發展來減碳來中和,那反而成為發展的禁錮。
做好“雙碳”工作我國當然是面向全球學習別人,但不是人云亦云,更不是仰人抑己,否則何而為之?歸根結底“雙碳”是要選擇無碳能源,最終取決于熱核能源的發展上。一句話,“雙碳”應走自己的路,展示出中國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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